一九六一 却尽是虚伪算计-《我有一柄摄魂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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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禅净大师最先稳住神情,他显然已经看出华阳夫人不是人身。

    但竟然还依旧眉宇间悲悯如常,双掌合十,佛号低宣地道:“阿弥陀佛!老衲若有罪,愿以此身偿之,但愿此界生灵,免受更大劫难。”

    地叟却冷笑出声,长剑轻振,剑意横生地道:“呸!哪里冒出的老妖婆,也敢在此口出狂言!”

    颍川先生则沉默以对,目光紧锁华阳夫人,他眉目间如同在翻检经卷,好似在暗暗揣度其中根由。只见他眉间突然闪过一丝讶色,却没有贸然开口。

    而华阳夫人这边听罢,只见她面色不动,目光缓缓转向禅净,竟浮出几分淡淡的赞许地道:“佛门中人,尚知礼数,倒也罕见。你这一句,还算合了规矩。”

    旋即她眼神陡转,盯住地叟,唇角挂起一抹讥诮冷笑地道:“哼!牛鼻子,一个个嘴硬心更硬。教出来的弟子果然没个好样,看来你那位师尊,也该同受此锁!”

    说完她掌心皮下浮出三道黑纹,仿若刻入骨隙。忽然三道微光自纹络深处一齐迸出,犹若铁环相击,闷声直震胸腔。

    紧接着,她拐杖猛然一点虚空。

    “哗啦啦.......”

    霎时间,地叟身上的残剑锁链应声而动,发出千百铁索齐鸣的轰然巨响。紧接着,就见得链条猛然炸开,无数碎影化作森寒剑光,交错成狱。

    剑狱内,刀光像雨点敲打他的记忆。断旗、焦土、同门的哀号,一瞬间尽数崩裂入心,如冷铁反复钝磨在胸口,逼得他呼吸都带血腥气。

    每斩断一处,便有一段血色回忆反噬而来,像是自己被自己拷打。地叟仰天怒嚎,声音中都带着被撕裂的疼痛。

    而随着这哗啦啦声音的,是华阳夫人森冷的声音传来地道:“既然你这牛鼻子的师傅没有教你如何尊老,那今日便让老身教教你该如何做人!”

    接着就见得地叟身躯猛地一震,只觉周身剑意竟被剥离,反倒化作锁链的一部分,生生倒噬他的心神。

    他怒喝一声,长剑出手,试图斩断,但剑光一触,反而激得锁链暴涨,更多残影扑卷而来。

    “哗啦啦........”一时间锁链之声宛若海潮一般,剑狱如波,恍若要将他生生碾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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